第一百零二章-《巴山剑侠传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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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刘泽清突然叫道:“好主意,我们一起上,将这一伙人留在这里,师母不满解师伯很久了。”他口中的师母正是胡一达的正牌老婆言方悦,在派中也算是小有势力,平日里对解雨便不满,刘泽清正是打着讨好言方悦的主意,他身后一伙人都叫道:“上前办了这女人,办了这两个女人……”

    解雨怒道:“你们一群人,怎么比魔教妖人还可恶,如此行径,与妖人有什么区别。”张仁令叫道:“我们不是妖人,我们是打着正道牌子的妖人。”刘泽清大骂道:“你怎么能用嘴巴说出来,我们要做,要实践,不要说。”说完脸上尽是得意的神色。

    刘泽清突然上前两步,将剑拿在手中,狗剩冷笑道:“要动手么?我知你们两个手上功夫也不错,让我们见一下真章罢?”说罢要挥刀上前,不想刘泽明突然往地上一跪,将手中的长剑往天上一扔,那长剑飞上了天,如同一道白光,刘泽明磕了两个头,泣道:“师伯在上,弟子怎么敢如此行为。”又对身后的群弟子叫道:“你们都给我跪下。”平日里刘泽明威望甚高,虽然不情愿,但是他一系的十几个弟子个个都跪 下来,黄得功看到情势不对,叫上几个自己的亲信,往一边胡一达的住所跑了,刘泽明也不理他。

    只听刘泽明泣道:“弟子原本只是一个街头混混,带着一帮兄弟吃了上顿没有下顿,天天受人欺,想当年,城里的衙役快手都敢拿住我们拷打,天天和城中其他的小流子拼命,还要受那胥吏的欺压,后来是遇到了师父,师父教我们武功,让我们杀了欺压我们的人,让我们成了人人尊敬的大侠,师父他老人家的大恩,我们一生都报不完。”后面的刘泽清等人个个不语,他们原先确实只是一群小流子,是胡一达收入门中办事的。

    一时间解雨倒不知做一些什么好,也不好朝磕在地上的刘泽明下手。

    刘泽明道:“张仁令,你知不知道,在师父的心中,什么是最重要的。”张仁令低声道:“将巴山派发扬光大。”刘泽明怒道:“错,师父心中最重要的,是解师伯,师父也是个男人,在师父的心中,解师伯便是最为重要的人,你刚才说什么?你胆敢对师父的女人有想法,你胆子包了天了,便是师父容得下你,我也容不下你。”

    解雨听到“师父的女人”脸色顿时发白,身子摇了几下,便要倒下,一边的狗剩急忙上前扶住,叫道:“主母,不用和一群狗计较。”

    刘泽明道:“不错,李狗剩兄弟说得不错,我们名为师父的弟子,可是在我心中,我只是师父的一条狗而已,现下家养的狗居然敢打女主人的主意,当真是极为该死,张仁令,从今以后,你便不是我的兄弟,我们十多年的兄弟情谊,一刀两断。”张仁令脸色发白,他是跟随刘泽明许久的老兄弟,听闻此言,一时间反应不过来。

    刘泽明又道:“李狗剩兄弟,你受过李群山的大恩,自比为李大侠的狗,我们也受过师父的大恩,我也是师父的狗,师父要我们杀人放火,我们便杀人放火,师父要我们仁义道德,我们便仁义道德,这些年来,明里暗里,不知为师父做了多少件见不得光的事情,搞垮蓬莱派,只是其中一件罢了,师伯要杀我们,尽管杀了罢,师伯是师父的女人,女主人要处死家中的狗,做狗的当然要尽忠。”

    解雨颤声道:“谁,谁说我是师兄的……的女人。”解雨一向洁身自爱,江湖上半分绯闻也没有的,现下传出这样的话,解雨心中道:“群山莫不是听到了这个传言,是故才对我生气,才不理我。”想到这里,脸色更加苍白。

    刘泽明低头不言,后面的刘泽清大叫道:“解师伯,你平常都不在派中,可是派中的人见了你,哪个不是敬你如神明,你以为是为什么?当然不是因为你长一辈,长一辈的罗白支师伯他们见了我哥,都是客客气气的,弟子们平日里最敬掌门,其次便是你,你想一想,不是因为你是掌门的女人,还会因为是别的原因么?就因为你是掌门的女人,是掌门的情妇,大家知道你在掌门心中的地位,所以才对你敬若神明,所以言师母才死命的恨你,大家都知道你和掌门人的关系,所以平日里才拼命讨好于你。”

    解雨扔下了手中的剑,一下了坐倒在路边的青石上,许多想不明白的问题一下子想清楚了,为什么这些后辈弟子一个二个拼命讨好自己,自己刚到太原,便有许多后辈弟子献上珍奇的物事,为求得在胡一达面前说两句好话,许多讨好巴山派的江湖散人,也想托解雨在胡一达面前说两句好话,想到李群山拂袖而去时脸上失望的神色,心道:“想必江湖上这种流言已然传开了,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来讨好于我,原来他们都以为我是胡师兄的情妇,想必群山也知道了,所以才那般生气,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,难怪群山那般生气,只可怜我还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后面的刘泽清叫道:“大伙都说,李群山和掌门人正是因为争风吃醋,李群山争不过掌门,才逃离巴山派。要不然以李群山的名望,他怎么会不回派中,分明是吃醋嘛,这事大家心里跟明镜一般的,师伯,你的魅力真是无人能挡,江湖上好事之徒都说李群山是因为戴绿帽才离开的。”解雨站起身,问身边的狗剩道:“江湖上是不是有这种传言。”狗剩心虚道:“胡说的,江湖上传言好多呢?有人胡说是正常的,您千万不要生气。”解雨道:“是不是群山也知道了?”狗剩叫道:“大爷听到了绝对没有当真,有一次还说这些话是什么叫八卦的东西呢?”到了此时狗剩也发虚了,因为解雨的脸上一丝的血色也没有,他可从来没有看到解雨脸上有这种神色。

    解雨突然一笑自言自语道:“师兄,你错怪我了。”说完手一招,那丈远外的长剑飞到了她手中,如同一道练华一般,解雨平日里是个死脑筋,可不是一个开放的人,此时满心以为李群山是信了江湖传言才如此,手一转,一道光华便在如玉一般的颈脖了要划下来,正是要以死来证“清白”

    狗剩一声大叫,一刀用力挥出,一道罡气布出,那剑刚刚带出血花,便飞上天,解雨此时怒极攻心,又被这一道罡气震了一下,身子一倒,便要倒下,便看到血布满了颈脖,狗剩跃身过去,将解雨扶住,叫道:“我去寻着大爷,要大爷向您说明他真的没有在意这些流言。”说完身子一挺,向上升了几丈,背着自家主母便向院外飞身而去,此时他自然不敢将解雨留在这里,且不说这一堆虎狼一般的人,却是解雨如何再去见胡一达,狗剩却是不去管一边的程立挺和谭明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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