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-《巴山剑侠传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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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丁原山道:“万不可作此之想,李群山遇强则强,即便是我们这一群人一齐出手,也不一定留得下那李群山。”

    接着又道:“恨平生遇到那李群山晚了,与此人为敌,吾之大幸也。”

    屈振华见丁原山武功大进,当下将笑脸摆起,道:“丁长老武功大进,我是极是欢喜的,这次回到天山,定要与丁长老一晤,商议一下长老以的去向。”

    丁原山也道:“正是丁某之幸。”

    此时的门外,已是杀声震天,到处起火,魔教妖人在围杀沈义龙时,在外面也派出了相当多的高手,杀人放火,此时,排帮一片混乱,普通帮众争相逃命,还有帮众则趁乱抢一把,一时间,帮排竟然就让魔教这么轻松的灭亡了。

    恩施府,进城后一道小巷之内,有两间小房,挂着一幡,上书“李记跌打损伤”却是个小医馆,已是落日酉时,几个伤者出了门,李群山关上门,此时李群山做大夫打扮,和胡诗灵在此间有已两年了。

    李群山回到房中,便立时开始制药,胡诗灵在一旁调酒精,原来李群山根据自己的经验,调了不同尝试的酒精以作消毒,用李群山的话说,七五的酒精在这时侯真是非常难调了,得反复蒸煮,不然伤者易感染而死,为此李群山浪费了不少钱财。

    李群山一边磨药一边喃喃道:“怪哉,这云南白药不外是三七、血竭等数味磨粉,就是差了什么,我做出来的东西,赶不上记忆中的云南白药效果。”

    胡诗灵道:“已经不错了,师兄你做的几味成药,前几天一直有大户人家来问我买配方,出价五百两,我不给,那边就让几个流氓打手来围我,我将几个流氓打手都打跑了,来了三次,一次比一次人多,都让我打走了,我去买菜,他们看到我就跑了。”

    李群山道:“不错,好好练功,再练二十年就赶得上我了。”

    胡诗灵作怪色,道:“师兄,说到武功,你打坐练气何不将眼闭上。”

    李群山道:“在吾之眼中,武功与做人不可分之,做一个什么样的人,那你就会有什么样的武功修为,说到底是心生万法,一个人总有自己相信的东西,就算是宣称自己什么都不信,佛也不信神也不信,内心深处相信还是有相信的东西,就是相信所谓的不相信。”

    胡诗灵不解道:“武功是修出来的,何故是做人做出来,此话我实不明。”

    李群山道:“你还未到此间,不知此理,你可记得我巴山派内功心法开头是什么?”

    胡诗灵道:“是一吸便提,一提便咽,水火相济,气气在脐,心火肾水,两下相遇,天地之间,唯我神明,悠然得之,善而从之。”

    李群山道:“说到此间,不可不说到内力之本源,你且说一说?你是如何来练的?练后有什么感觉?又有什么问题?

    胡诗灵道:“所谓一吸便提,是说每一吸气,会阴上提,每一吸气,心火下降,两者会于脐下气海,便是如此修之,长久的坚持下去,内力自力增长。无论行起坐卧,皆可修之。”

    李群山道:“你做得不错。那你又有什么问题?现今又到了何种境地?”

    胡诗灵道:“只感到气力增大。气息更久悠长。”

    李群山道:“这初步入门功夫做得久了,男子有梦中漏失之症,女子有月信不稳之症。”

    胡诗灵道:“师兄如何说下一步将如何。”

    李群山道:“其实这功夫只要达到了不呼不吸的境地,那便可以练下一步了。”

    李群山又道:“你也许时不时有这样的感觉,是不是不呼吸的时间久了,你会感到心里杂念减少,是不是有时会有天下醉而我独醒的感觉。”

    胡诗灵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李群山道:“这就是所谓神明自得之境了,到了呼吸停住之时,有时可以一个人坐着半天不动,心不动,则息不动,息不动,则内力深,内力就是真息。”

    胡诗灵道:“难怪以前二师兄师父等一众人都长时间坐在问剑堂动都不动。”

    李群山道:“师父和胡一达的境界是不一样的,胡一达正是神明自得的境地,每次你到问剑堂去看他们,其实胡一达都知道得清清楚楚,而师父的武功境界,则已是到了降服内心五阴五蕴之时了,亦到了我巴山派内功的明而净之,净而降服其心的境界,唉呀,其实我也是大概猜的。”

    胡诗灵道:“你是什么境界呢?”

    李群山道:“但有境界,皆是乱境,境界实不得追求,吾的境界便是吾心常在,但是,这还不是正果。”

    胡诗灵笑而摭口道:“你要什么境界?我都被你说得糊涂了。”

    李群山道:“你听这风。”

    胡诗灵不解道:“这风与武功修为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李群山道:“你且听之,风动时有声,风静时如何?”

    胡诗灵道:“无声?”

    李群山道:“非也,风动时有声,风静时亦有声,动亦是声,而静亦是声,天地间,根本没有无声安静之时。”

    胡诗灵道:“耳朵好累。”

    李群山道:“若欲无声,只有一个法子。”

    胡诗灵道:“是什么法子。”

    李群山笑道:“我能做到不听,才可以做到真正的静,才有真正的定。动静二相,皆是假相,劳耳而已。”

    胡计灵道:“如何能不听。”

    李群山笑道: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胡诗灵道:“问如何才能耳朵不听。”

    李群山笑道:“放得下?”

    两人皆笑,说话间,李群山拿扶出一罐子药粉,笑道:“我就不信我做不出云南白药,我这次调了比例,等做出来了,下一个我就去做青霉素。”胡诗灵道:“青霉素是什么?”李群山道:“是杀毒的,你估且这样理解吧。”

    巴山派,胡一达立于指剑峰之上,风亦从两边吹过,只是胡一达却一挥袖,将风定住了。

    罗白支道:“师兄好内功。”

    胡一达开口道:“师弟何来。”

    此时胡一达一开口,风便又动了,吹起了胡一达的衣裳下摆。

    罗白支道:“吴柄章又派人来了。”

    胡一达道:“不用理会此人,若所料不差,他这个官位极有可能是保不住了,我巴山派此时距离此人越远越好,你只说本派师父未归,让他们回去。”

    罗白支应声而去。

    胡一达对远处道:“师父在上,弟子的武功比已然下山的大师兄如何?”

    向断石从远处现身,道:“我好久没有看到他了,不大清楚,还有气感气机都只是假的东西,你想一辈子转河车么?须知万法唯心,是时候修心了。”

    胡一达道:“弟子自然好名之心太强,有雄心万丈,不可碌碌而无为,当名动天下方可心安。”

    向断石道:“随你的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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