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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守护灵……”

    卓男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，半晌，他捂住鼓起腮帮子的嘴，眼睛竟弯成了月牙，看得少女一个哆嗦。

    “你是小学生吗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许笑！”

    少女红着脸，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，刚想发作，却又听见卓男一本正经的声音：

    “但是，我相信。”

    刚想抛出去的话被噎在嘴边，少女看着他满脸正经的样子，硬生生把气吞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……唉，算了……”

    少女扶着额头，无奈地叹了口气，接着说道：

    “然后……感谢你自己吧，刚才若不是你坚强的毅力帮你自己多撑了几分钟，我们俩可就再也见不着了……”

    白发少女说到这，眼神似乎有一些飘忽，好像不敢直视他似的。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卓男看着她，喜上眉梢：

    “看来我多坚持的那会还是有用的咯！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对！没错……为你鼓掌啊呵呵呵呵……了不起了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白发少女快速拍动着指尖，笑得有些僵硬。

    但卓男攥紧拳头，颤抖地咬住自己的下唇，他真的很高兴，他本以为就算自己做出了那么多，却还是逃不了一死的归宿，可当他知道正是强烈的求生欲望在最关键的时刻救了自己的命，这种兴奋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。

    “我的努力并不是没用的，我做到了！”

    他为那时做出决断的自己而感到庆幸。

    不过，卓男忽然抬头看向白发少女，眼中充满了疑惑，白发少女一见，顿时背后一凉。

    “等一下，你为什么会说要是晚了就见不着了？按照你的说法，既然是我的守护灵，难道我不坚持那会儿，你就救不了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少女的声音突然变小，两只食指伏在胸前不停地绕圈，把头扭向一旁，精制的脸蛋上竟冷汗如狂瀑。

    “嗯？你，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卓男刚想上前关切，却一把被少女推开，正摸不着头脑，少女却红着脸低下头，像个被逼着承认错误的傲娇小女孩似地扭捏道：

    “啊……真是的，我承认还不行吗！因为我在睡觉没注意到，差点酿成大错……没办法啊，我累了嘛！而且人家也是第一次做这个，前面十几年都没事的，谁知道你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出这么多岔子啊！我只是负责保你不死，又不是负责每时每刻盯着你的保姆…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呜呜呜……这明明是我的使命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，少女竟哽咽着掉下眼泪，本就姣好的面容配着梨花带雨，哭腔竟也是那么动听，卓男的面容不禁燥热起来，喉咙一滚，心都快化了。

    少女抹去晶莹的泪珠，身体一颤一颤的，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咪淋了雨，孤身徘徊在漆黑夜晚的街头，突然，她停止了抽泣，只感觉一阵温暖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“这次好像是真哭了……”

    一团土黄色的头发挨上了自己的肩，少女抬起头，瞳孔中闪着晶莹的泪光，只感觉自己被紧紧地抱住，温暖的感觉不断地从胸口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“不要道歉……明明是你救了我，为什么要道歉呢……该道歉的人是我，如果不是你，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……谢谢你！”

    卓男紧紧地拥抱着她，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，虽然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孩儿，但或许只要投去一个暖暖的拥抱，也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泪水再次从眼眶中落下，白发少女闭上眼睛，也将双臂轻轻地扣在了卓男的背上，回给了他一个拥抱。

    山水空灵的白色空间内，两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哦哟，哦哟，哦哟……要死了要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卓男心中一阵暗爽，少女看不见的脸上尽是猥琐的笑容，舌头乐得都快翘上天了。

    没想到自己居然直接抱上了，而且对方竟然也回抱了！

    “老子这辈子值了……”

    可正当他嗨到不行时，少女突然摁着他的肩膀，把他从肩头推开，像七八月的天气似的瞬间板起脸说道：

    “你小子……刚才脑子里在想什么龌龊的事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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