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那倒颇为省心,那我为何名中有侍,这个侍字何解?” 这话音刚刚落下,面前的老叟便拉长了老脸。 安化侍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,刚要准备宽衣便听见一声老气横秋的叹息。 “侍字就是侍者,你侍奉我天经地义,有何不妥?” 这番解释实在太过牵强,但安化侍不敢多问,老叟也不想多在这话柄上逗留。 他能看出那双浑浊老辣的双眸里的千言万语,也能读出温叔牙想把它们带进棺材里的秤砣心思。 因此,安化侍适时地转移话题:“爷爷,你是为了这本古卷来到老宅的?” 他将古卷打开,里面是密密麻麻地官职与名号。 温叔牙也凝望古卷,面色前所未有的郑重。 “南淮老宅以前是舒荷大人的归老之地,舒荷和我相交莫逆,在朝堂上拜上州司马。这份名录便是由他亲手誊写,里面的名册亦是动用了舒桓大人的关系才拿到手的。” 安化侍没有去问舒荷是生是死这种愚蠢问题,毕竟株连九族的罪行向来掘地三尺,温叔牙也说过眼下朝堂里没有一位姓舒的乌纱了。 他又仔细看了两遍名册,眼中的阴翳仿若沉淀的积雨云般萦绕不散。 “叶家的所有核心成员都在上面了......可有遗漏?” 温叔牙摇摇头,杀意昭然若揭。 这份并不厚重的名册,承载的便是安化侍要去索命的仇家骨血! “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,让这本册子薄一些,再薄一些。” 温叔牙好似打牙祭一般嘴角嗡鸣,瘦弱佝偻的脊背随着满腔的恨意弯曲成弓。 “我该如何做?” 安化侍依旧沉默寡言,不推辞也不迎合,毕竟这十九年他便是在如此过活。 温叔牙摸索两下老腰,缓缓掏出一块腰牌,将其挂在白骨手指上随风晃荡。 “这是稽查司的腰牌,我在那些人中顺了一身衣裳,你借用此身份去参加淮南城里的大醮会,争取成为叶家的赡养客卿。” “爷爷,我不擅长潜伏,我只会拿刀直接砍。” 安化侍微微面露苦涩,他很擅长杀有脑子的人,却不擅长用脑子去杀人。 “安儿,大醮会不比其它,还是莫要莽撞。” “爷爷,何谓大醮会?” “四大列国每十年一次的祭祀盛会,一开始只用来祭祀旧水老祖,后来衍变为数日的繁杂章程。” “主要用来作甚?” 第(2/3)页